了一口酒就打哆嗦的少年,然后默默将酒碗放在桌上。
陈平安挠挠头,自己总不能真把这少年狗头拧下来吧,所以便有些怀念自己的开山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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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陶文蹲在路边吃着阳春面,依旧是一脸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愁苦神色。先前有酒桌的剑修想要给这位剑仙前辈挪位置,陶文摆摆手,独自拎了一壶最便宜的竹海洞天酒和一碟酱菜,蹲下没多久,刚觉得这酱菜是不是又咸了些,所幸很快就有少年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那几粒鲜绿葱花,瞧着便可爱喜人,陶文都不舍得吃,每次筷子卷裹面条,都有意无意拨开葱花,让它们在比酒碗更小的小碗里多待会儿。
这次挣钱极多,光是分账后他陶文的收益,就得有个七八颗谷雨钱的样子。
因为几乎谁都没有想到二掌柜,能够一拳败敌。
最开始的陶文也不信,毕竟对方是郁狷夫,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纯粹武夫问拳切磋,相互打生打死,没个几十上百拳,说不过去,又不是很容易瞬间分胜负的剑修问剑,但是二掌柜言之凿凿,还保证若是自己无法一拳赢下,本次坐庄,陶大剑仙输多少神仙钱,他酒铺这边全部用酒水还债。陶文又不傻,当时便继续埋头吃面,没兴趣坐这个庄了,二掌柜便退了一步,说以钱还钱也行,但是先前说好的五五分账,他陈平安得多出两成,七三分,陶文觉得可行,连杀价都懒得开口,若真是陈平安能够一拳撂倒郁狷夫,只要自己这坐庄盘子开得大,不会少赚,不曾想二掌柜人品过硬,说跟陶大剑仙做买卖,光是剑仙就该多赚一成,所以还是六-四分账,不要白不要,陶文便点头答应下来,说若是万一输了钱,老子就只砸那些破酒桌,不出飞剑。
陶文身边蹲着个唉声叹气的年轻赌棍,这次押注,输了个底朝天,不怨他眼光不好,已经足够心大,押了二掌柜十拳之内赢下第一场,结果哪里想到那个郁狷夫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