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酒桌,偶遇一位剑仙,俞洽与之相识,便起身去敬酒,当时俞洽很自然而然,伸手扶住了剑仙的手臂,那个动作,其实很点到为止,哪怕是陈平安都不觉得有什么失礼,而那位男子剑仙自然也无任何遐思,但是陈平安偏偏就记得很清楚,因为在浩然天下的大小各色酒桌上,陈平安曾经见过类似女子,气质清雅,谈吐从容,很能让男子欣赏,类似场景,绝不是说那俞洽就是什么水性杨花,恰恰相反,那就只是一种极其讲究分寸的应酬。
陈平安且不说接受不接受,总之理解,人生何处不在修行路上,各有道法安身立命。
许多言行,许多他人不见于眼中的平时功夫,便是某些人为自己默默置换而来的一张张的护身符。
但是范大澈显然不理解,甚至从未上心,大概在他心中,自己的心仪女子,从来是这般识大体。
归根结底,范大澈喜欢对方,还是死心塌地的那种喜欢,毋庸置疑,但是未必真正懂得对方的喜好,以及对方的处世不容易。
而且听范大澈的言语,听闻俞洽要与自己分开后,便彻底懵了,问她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他可以改。
但是俞洽却很执着,只说双方不合适。所以今天范大澈的诸多酒话当中,便有一句,怎么就不合适了,怎么直到今天才发现不合适了?
范大澈突然喊道:“陈平安,你不许觉得俞洽是那坏女人,绝对不许如此想!”
陈平安点头道:“好的。”
范大澈举起白碗,喝了半碗酒,因为倒了半碗,看着坐在陈三秋身边的陈平安,实则两眼无神,颤声问道:“你说说看,我错在哪里了?她俞洽为什么说嫁人就嫁人了?情爱一事,真的就是老好人吃亏吗?就因为那个王八蛋,更会说甜言蜜语?更能讨女子欢心?我掏了心窝对她俞洽,怎么就差了?我家里是管得严,神仙钱不多,可只要是她喜欢的物件,我哪次不是自己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