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这种事情,的确需要天赋。成了修道之人,再看人间琴棋书画,自然就变味了,一眼望去,瑕疵太多,纰漏无数,经不起细细推敲。好一个‘成为山上客,大梦我先觉,只道寻常’。”
“宋集薪他爹,就要清淡素雅许多,我们窑口那边专门为朝廷烧造大器,私底下我们这些学徒,将那些御用重器的很多特征,私底下取了泥鳅背、灯草根、猫儿须的说法,当时还猜天底下那个最有钱的皇帝老儿,晓不晓得这些说头。听说当今年轻天子,偏好又转入浓艳,不过比起他爷爷,还是很收敛了。”
宁姚笑道:“你怎么可以记住那么多事情,我就记不住。”
陈平安说道:“你怎么拐弯骂人呢?”
宁姚一头雾水,“我骂你什么了?”
陈平安说道:“难道你不是在埋怨我修行不专,破境太慢?”
宁姚弯曲手指,朝陈平安一条胳膊轻轻弹去,“自找的打。”
陈平安双手笼袖,赶紧转身躲开,“寻常女子,见着了这般惨状,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你倒好,还要雪上加霜。”
宁姚停下脚步,“哦?我害你受委屈了?”
陈平安神色自若,双脚并拢,蹦跳前行,摇头晃脑,自顾自说道:“我喜欢的宁姚,怎么可能是寻常女子。”
宁姚朝着前边陈平安就是一脚踹。
陈平安被一脚踹在屁股上,向前飘然倒去,以头点地,颠倒身形,潇洒站定,笑着转头,“我这天地桩,要不要学?”
宁姚缓缓前行,懒得搭理他。
陈平安站在原地,等待宁姚与自己并肩,才继续散步,轻声问道:“在你们之前的那拨天才,大致在五十在与百岁之间的那一小撮先天剑胚,很强?我只在叠嶂酒铺那边,见过其中一人,王宗屏,元婴瓶颈剑修,其余几个,都还不曾见过。”
宁姚没有着急回答问题,反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