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关,与等候已久的曾掖和马笃宜碰头。
见着了陈先生一人一骑的熟悉身影,马笃宜和曾掖明显松了口气。
一开始两人没了陈平安在旁边,还觉得挺惬意,曾掖竹箱里边又背着那座下狱阎罗殿,危急时刻,可以勉强请出几位陈平安“钦点”的洞府境鬼物,行走石毫国江湖,只要别招摇过市,怎么都够了,所以曾掖和马笃宜起先言行无忌,无拘无束,只是走着走着,就有些风声鹤唳,哪怕只是见着了游曳于四野的大骊斥候,都要犯怵,那会儿,才知道身边有没有陈先生,很不一样。
有陈先生在,确实规矩就在,可是一人一鬼,好歹安心。
那种感觉,曾掖和马笃宜私底下也聊过,却聊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好像不止是陈先生修为高而已。
在留下关那处名胜古迹,他们一起抬头仰望一堵如刀削般山崖上的擘窠大字,两人也敏锐发现,陈先生独自去了趟书简湖,返回后,愈发忧心忡忡。
陈平安也察觉到这一点,思量过后,收回视线,对他们坦诚说道:“来这里之前,我拿了两块玉牌,想要见一见大骊苏高山,但是没能见到。”
曾掖没有往深处想,只是替陈先生感到有些失落。
可是马笃宜却深知其中的云波诡谲,必然暗藏凶险。
陈平安尽量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笑道:“很多事情,放在那边不动它,永远不知道答案。只要做了选择,就会有好有坏,现在就是坏的那个结果。不但没能见着苏高山,兴许谈不上打草惊蛇,不过肯定会被这位大骊主将挂念上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务必更加小心,如果梅釉国这一路,你们谁无意间发现大骊的随军修士,就假装没看见好了,放心,我们不至于有那性命之忧。”
曾掖虽然点头,难免心事重重。
马笃宜却是个心宽如天地的,嬉笑道:“只要不被大骊铁骑撵兔子,我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