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费,至于“陈供奉”到底是图谋这座郡城什么,是人是钱还是法宝灵器,他们两个不会管。
当时马笃宜和曾掖都还留在陈平安屋内,难得闲聊。
因为迟钝如曾掖,都有些想不明白,陈先生分明已经在一步步做着他想要做的事情了,虽然会有这样那样的坎坷和不圆满,也会有一次次的无功而返,哪怕是一些小的遗愿,同样无法达成,可终究还是有不少现身石毫国的阴物鬼魅都,跟苏姑娘那样,走得不那么遗憾了。
照理说,陈先生的心境,应该是越来越轻松才对。
可是并非如此。
所以马笃宜和曾掖就会在不打搅陈先生想事情的前提下,陪着坐坐,多是她与曾掖攀扯瞎聊,陈先生倒也从不会觉得厌烦,就是不太爱说话,可是偶尔听到他们两个在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上争吵,或是纯粹打发光阴的胡说八道,陈先生会笑一笑,马笃宜曾掖经常会莫名其妙,觉得各自说了好笑的言语,陈先生没什么反应,怎么一些个半点不好笑的言语,反而笑了?
这会儿,脚踩桌底小火炉、嗑瓜子的一人一鬼,在看到了那两位山泽野修的自作聪明后,都觉得特别好玩。
马笃宜眼神促狭,很好奇账房先生的应对。
陈平安笑问道:“那么你们觉得多少颗雪花钱的封口费,比较公道?”
一位野修早有腹稿,“小兄弟能够仿造一块青峡岛的供奉玉牌,甚至还可以在一位谱牒仙师面前,蒙蔽过关,可见是一桩大手笔了,今晚光是开设粥铺药铺一事,就又砸下去不少真金白银,所以这笔封口费,怎么都该有个……四五十颗雪花钱?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舍不舍得这点小钱,以便安安稳稳挣大钱?”
陈平安伸出双手,按住两位野修的肩头,“既然被两位前辈看穿了,那我可就要杀人灭口了,何必掏笔封口费,万一你们拿了钱,回去一合计,反而要得寸进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