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校武场,正是老道人和徒弟黄尚,以及桓常桓淑兄妹,他们之所以没有去往主楼,还是邋遢老人的主意,在北方山林高处,无意间见到了陈平安和陆台重返飞鹰堡的身影,老人就决定来此汇合,先问清楚那位魔头的动向,两拨人再一起去往主楼,显然更加稳妥。
老人打了一个道家稽首,自我介绍道:“贫道马飞斧,在鸳鸯山修行,有幸拜见陆仙师,陈仙师。”
先前陈平安和陆台进入飞鹰堡做客,只是报了姓名。
陆台随意伸手,凭空出现那把竹扇,轻轻摇动,“我来自中土神洲。”
陈平安想了想,“我是宝瓶洲大骊人氏。”
老道人小心问道:“两位仙师可知晓那位魔头的下落?”
陆台合上竹扇,扇子指向老道人,正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折扇顶端之上,出现了一顶五岳冠,陆台手腕轻抖,那五岳冠随之起伏,微笑道:“已经死了,小有收获。”
高冠老人乘坐蒲团从云海落下之时,搬动五岳大山镇压校武场,老道人当时有过惊鸿一瞥,心惊胆战,对那顶五岳冠记忆深刻,此刻见着了竹扇上边搁放着的古朴高冠,心中翻江倒海,既不敢相信,两个年轻人能够成功斩杀一位极有可能是金丹境的地仙,可又无比奢望那位俊俏公子的言语,所言不虚。
鸳鸯山山居道人马飞斧,到底是一位久经风雨的老江湖,哪怕将信将疑,脸上仍是感恩戴德,满是崇敬神色,再次打了个郑重其事的稽首,“两位仙师不过是路过此地,偶遇魔头逞凶,仍然愿意仗义出手,救飞鹰堡数百条性命于水深火热,功德无量,贫道先替飞鹰堡谢过两位仙师的大恩大德!”
桓常桓淑兄妹二人,热泪盈眶,赶紧拱手抱拳,重重弯腰,对两位外乡公子分别说道:“大恩不言谢,若是两位仙师不嫌弃在下驽钝,桓常愿为两位仙师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