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脑袋往侧面一晃荡,猛然伸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渗透而出。
陈平安大口呼吸,摊开手心,一滩猩红。
陈平安愤愤道:“接下来我要下山,去给我爹娘修建坟墓,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休战,如何?”
原本正要再次冲撞一座气府窍壁的剑胚,缓缓归于平静,像是默认了陈平安的请求。
之后陈平安独自下山,背着背篓,装着大部分物件,在铁匠铺子找到阮秀,不得不再次让她帮忙,帮着将东西放回那栋黄泥屋里。
听说陈平安要修坟后,阮秀要帮忙,陈平安摇头没答应,说事情不大,他花钱请些工匠就够了,而且这笔钱出得起。
阮秀倒是没有坚持,只说如果需要帮忙,就知会一声,不用客气。
陈平安苦笑着说,如果真跟她客气,就不会跑这趟了。
少女笑了。
陈平安再没有后顾之忧,就带着银子去了小镇,很快就找到人,之后跟老工匠问过一些关于修坟的规矩和礼节,谈好了价格,挑了个黄道吉日,就开始动工。陈平安从头到尾都盯着,能帮忙搭手就帮忙,不方便掺和的绝不插手,一切听从老匠人们的吩咐安排。
约莫是少年给的银子够多,而且平时相处劳作的点点滴滴,少年给匠人们的感觉,心也足够诚,所以一切顺利,并无波折。
最后仔仔细细、小小心心修好的坟墓,不比寻常人家更好,谈不上如何豪奢,而且墓碑上的字,都是陈平安自己通宵熬夜刻上的。
结完账后,陈平安跟那一行人弯腰感谢。
最后一个人带着祭品重返坟头,陈平安置办祭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捎带上了一壶好酒,在坟头给爹敬酒的时候,望向娘亲那边的坟头,挠挠头道:“娘,爹好像没喝过酒,你让他喝一回。”
然后微微转头,对毗邻的另外一座坟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