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边,时常在山下晃荡,再见道士们,修行苦闷,死活不得解惑,我就……”
火龙真人静待下文,谢狗揉了揉酡红脸颊,憋了许久,才给出一个说法,“想哭。”
火龙真人听闻此言,蓦然爽朗大笑,深表赞同,连说几个好字。
谢狗满脸惆怅神色,“朱老先生是诤友,他就很不客气批评过我,说我是生逢其时,历劫修道,运气好,总能有惊无险,看似一直在慢慢积攒道力,但是并不自知本心,境界高了,反而退大道心,故而只证小果,距离道熟,还差得很远。所以我先前就出门散散心,去了一趟十万大山,老瞎子对我的看法,跟朱老先生是差不多的。”
火龙真人哑然失笑,“朱老先生?”
来自藕花福地的武夫朱敛?那是一个罕见的妙人不假,可要说在谢狗这边,朱敛如何都不得“老”吧?
谢狗瞥了眼老真人,说道:“在我眼里,你也很老。”
火龙真人抚须而笑,这话说得就很落魄山,教人听了,心情舒畅。
谢狗看待道号青秘的冯雪涛,那就是晚辈里边的晚辈,就算是道号纯阳的吕喦,至多就是修行路上的平辈,互称道友即可。
不过自家落魄山中的老厨子和身边这位老真人,确有一种古怪本事,会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心目中的那种长辈。
他们讲话,是教诲,是跟你说几句过来人的老理儿。在这件事上,就算是最喜欢讲道理的陈山主,好像都要差点道行。
火龙真人笑道:“曾是道友私人地盘的大日落地,导致金乌酣眠万年之久,恰好就在宝瓶洲,道友如此占理,还肯退让一步,比较出人意料。”
如果山上小道消息没有传错,好像白景是将这处道场租借给了大骊朝廷。
谢狗撇撇嘴,“一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者咱们山主就快要当上大骊国师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