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务给出一个确切答案,“我们身在陈山主的心相天地中,既可以说假,也可以说真,真真假假,全看陈山主的心意。”
马研山问道:“陈山主是要与我们马家寻仇?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
陈平安笑道:“你还够不上那个分量,我找的,是违约的余时务,马研山就只是个添头。”
余时务问道:“登门手刃仇寇,取其首级而归,陈山主犹然觉得不足以报仇雪恨?”
陈平安说道:“余时务,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将马苦玄视为挚友,你该劝的也劝了,该帮的也帮了,甚至不惜以身涉险,当朋友当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真武山也是一座门风很????????????????好的仙府,你如果愿意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让你带着马研山离开此地,至于马研山将来是否能够进入真武山修道,以后会不会与我寻仇,我现在就可以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无所谓,随你们。”
余时务微笑道:“要论交朋友,我远远不如陈山主诤友。见过隐规之人,身可托家亦可托。”
陈平安皱眉道:“还不死心?”
余时务双手虚握拳头,撑在膝盖上,“事已至此,哪敢继续纠缠下去,既没意思,也没意义。”
余时务轻轻呵出一口雾气,“只是作为旁观者,随口提醒陈先生一句,当初不杀顾璨,以后代价很大。”
陈平安笑道:“这种话,你有本事就跟顾璨说去,他如今就在玉宣国京城皇宫,顺路。”
余时务摇头说道:“不敢。”
他宁肯招惹陈平安,也绝对不会跟顾璨结仇。
余时务以心声问道:“你能不能不杀马苦玄?”
陈平安说道:“你我心知肚明,是生是死,得看马苦玄自己如何决断。”
余时务看着眼前那团渐渐飘散的雾气,问道:“我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