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是觉得赵浮阳和虞醇脂与蛮荒妖族勾结的可能性,不大?”
周楸说道:“至少我这边,目前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和线索。而且按照大骊谍报机构的行事风格,战后会反复筛查、勘验战时情报,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合欢山还是屹立不倒,至少在大骊朝廷兵部和刑部两处情报衙署,应该都是被判定为底细干净了,当年确实不曾勾结蛮荒军帐。”
刘铁说道:“毕竟是两个金丹,树大招风,若是底子不干净,活不到今天,大骊陪都那边可不是吃素的,听说咱们洛王建立了个由他直辖的谍报机构,查案极狠,经常一抓就是一长串。”
棉衣道士终于有机会插上话了,笑道:“贫道与藩王宋睦是熟识,以前在大骊处州槐黄县城的泥瓶巷,我与他经常碰面的。”
周楸和刘铁一时间都吃不准这个道士的言语真假。
陈平安笑道:“不用理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
道士说道:“至多是蹭吃蹭喝,怎么能说骗呢。”
十几位披甲锐士,拥挤在门口巷弄那边,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院内那个背剑少年,扎丸子发髻的年轻女子,还有个棉袍道士。
他们多是年轻面孔,年岁最大的,也不过是刘铁这般三十来岁的青壮汉子。
今儿瞧见刘标长这个最不讲究礼数的莽夫,挺直腰杆坐在那边,他们都觉得有趣。
往常瞧见了某某将军,也没见刘标长如此乖巧啊,见了面也抱拳笑脸几句,只是转身与他们便换了一副脸孔,开始念叨老子要不是当了斥候,耽误了前程,如今谁给谁喊将军,还两说呢,女怕嫁错郎,郎怕入错行,就是说我了,你们还笑,老子好歹是个标长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呢……
所谓的往常,也就是生前在世时了。
陈平安说道:“都让他们进来坐吧。”
周楸摇头笑道:“不用了。”
刘铁点头道:“就让他们在门口待着,都是些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