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满山皆知。”
陈灵均使劲点头,主动转移话题,“去黄湖山钓鱼的那个家伙,自称傅瑚,京城人氏,如今是屏南县的县令,还说是老爷亲自邀请他去黄湖山钓鱼的,这个姓傅的,真认识老爷?”
一个七品芝麻官,胆子不小,竟敢去黄湖山垂钓,就被陈灵均逮了个正着。黄湖山曾是水蛟泓下的道场,当然是一处风水宝地,鱼龙隐处,烟雾深锁,云水渺渺,当真是一个垂钓的好地方,只是平时外人谁敢来这边钓鱼。
陈平安嗯了一声,“认识,先前一起在屏南县钓过鱼,傅县令还送了几条鱼给我,是个很好说话的,身上没什么官气。”
傅瑚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能够平调出京城捷报处,怎就得了这么个一县主官的实缺,况且屏南县还是位于处州的上县,显然是朝廷要重用他的征兆了,难怪在清水衙门当差惯了的傅瑚会一头雾水。陈平安却很清楚,肯定是在与林正诚同衙为官的时候,双方相处不错,林正诚在外调出京入主洪州采伐院之前,帮着傅瑚说了几句好话,而陈平安之所以专门去河边“堵”傅瑚,也有几分想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思,先看看傅瑚的品性。
陈灵均说道:“傅县令说话文绉绉的,我接不住招,经常搭不上话。”
先前陈灵均陪着这个从京城来的年轻官员,随便聊了几句,半点不投缘,鸡同鸭讲。傅瑚说那啥什么何知封侯拜相,玉堂金马,必然是气概凌霄,动容清丽。何知芝麻小官,丞簿下吏,想来是才疏学浅,量窄胆薄。可惜当时大风兄弟不在场,不然陈灵均非要让郑大风出马,杀一杀傅瑚的学究气。
陈平安笑道:“傅瑚当个清官,绰绰有余。”
许多寒门贵子,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进入仕途为官,难在一个财字,金银财宝堆成一座鬼门关。
世家子当官,难在一个饱汉不知饿汉饥,怕就怕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既不懂,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