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你的五梦七心相之一吧?”
陆沉呆滞无言,不是脑袋被门板夹过能问出这种问题?陆沉如同挨了一道五雷轰顶,赶紧双手合拢,高高举起,念念有词一番,然后眼神幽怨道:“陈平安,咱们勉强也能算是一场君子之争吧?那你一个有道统文脉的儒家门生,还是一个最重规矩的习武之人,能不能讲一点江湖道义?!啊?!就算咱俩之间有那么点恩怨,有私仇,但是你总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嫁祸手段吧?”
他娘的那个郑居中脑子真有毛病的啊,要是被他觉得“我是不是道祖”之外,郑居中拿贫道的师尊是没办法,但若是他吃饱了撑着再来一个“我是不是陆沉”,你让我陆沉咋办?!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贫道的感受?
陈平安笑了笑。
心情好转几分。
陆沉转头望向凉亭外的山水形胜,没来由感叹一番,“山河壮丽,容易夺人眼目,一个不小心就会夺人心魄,风动幡动心动也,只是如今上山修行,道诀术法千千万,只在这一事上,约莫是太过习以为常了,故而留意者少,很少提醒晚辈,修道之人,不比凡俗夫子,需要聚精会神,不被繁花迷人眼,不被那山岳河渎、花草树木、美人在内诸多胜景,夺去一丝一毫的心神,而要反客为主,为我所用,气吞山河,吾为东道主。”
陈平安点头道:“是上上法门。”
“并非是帮忙说些开脱之词,只是实话实说,贫道的那位余师兄,做事情,从无半点私心。”
“再简单不过了,余师兄修道资质太好,道法太广,剑术太高,于余师兄自身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私仇,当然,他秉公行事,并不意味着不会结下私仇,比如玄都观那位孙道长的师弟,再比如岁除宫吴霜降的那位道侣,当然还有你陈平安的齐师兄,好像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把账算在白玉京二掌教余斗的身上。”
“玄都观那边还好说,毕竟是师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