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就任宝溪郡太守的荆宽。
老厨子再去后山,为那两位曹氏子弟指点了些拳法。
然后朱敛就返回前山,因为莲藕福地那边有人“敲门”,是那沛湘。
如今掌律长命不在山上,这件事就交由朱敛负责了。
朱敛开门后,笑问道:“有事?”
沛湘眼神哀怨。
这位狐国之主的一双秋水长眸,好似在问,在你眼中,如何才算有事呢,没有事,便寻你不得、说不上话了是吧。
愁绪如山,都攒在眉头,情思似水,都流到心头。
朱敛笑了笑,将手中的袖炉递过去,“出来散散心也好。”
一起去往山顶,沛湘说了些莲藕福地如今的天下形势,朱敛言语不多,只是耐心听着。
等到沛湘说得差不多了,朱敛才与她问了一些狐国的近况。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山顶白玉栏杆旁,朱敛凭栏而立,眺望远方,山风吹拂,以掌心按住鬓角发丝。
沛湘看着朱敛的那张侧脸,没来由想起一句书上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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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叫师毓言的年轻男子,好不容易从公务中抽身歇口气,坐在河边,嘴唇干裂,取出酒壶,喝了口烈酒提提神。
冬天攒下的满手冻疮,马上要新春了,也没有痊愈。今年是注定无法回京过年了,只是寄了封家书回去。
他所在的大崇王朝,复国极正。
正值壮年的皇帝陛下,这些年励精图治,大崇无论是山上口碑,还是国势底蕴,都不差。
不过相比那个北边邻居的宝瓶洲,大崇王朝在桐叶洲所谓的复国最正,自然只是跟本洲各国作比较,属于矮个子里边拔将军了。
师毓言前不久新收了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幕僚,当那账房先生,姓章名歇,老人自称来自北边小龙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