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青衫客停下脚步,抱拳笑道:“散修曹沫,见过叠云岭窦山神。”
自称是山泽野修的曹姓男子,再转头望向那位年轻男子,“这位想必就是这条跳波河的岑河伯了。”
叠云岭山神窦淹,生前被封为侯,历任县城隍、郡城隍和此地山神。叠云岭有那仙人驾螭飞升的神仙典故流传市井。
跳波河的河伯,岑文倩,生前曾经担任过转运使,住持一国漕运疏浚、粮仓营建两事,官至礼部尚书,死后被追赠太子太保,谥号文端。
老人笑着点头,高高举起双臂,与这位曹姓仙师抱拳还礼,“幸会幸会。”
呦,小娃儿看着年轻不大,眼光倒是不错,竟然认得出自己和岑文倩,尤其身边老友,是出了名的深居简出,不管谁大驾光临跳波河,一律闭门谢客,架子比那江河正神还大了。
岑河伯依旧是装聋作哑的犟脾气,窦淹也无可奈何。
岑文倩这条河的老鱼跳波嚼花而食,在山上山下都名气不小,来此垂钓的山上仙师,达官显贵,跟河里独有的杏花鲈、巨青一般多。
几百年间,也没见岑文倩与谁套近乎,换成是山神窦淹的话,早结识了几大箩筐的豪贵公卿,再拉拢为自家祠庙的大香客。
其实大骊京师、陪都两处,官场内外,即便有不少文人雅士都听说过跳波河,却没有一人胆敢因私废公,在这件事上,为岑河伯和跳波河说半句话。
青衫客环顾四周,微笑道:“岑河伯果然如外界传闻一般,性情散淡,根本不在意香火的多寡,只管着河内水裔不犯禁即可,不屑经营山水气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被跳波河恩泽的数十万百姓,已经差不多有两百年,没有出过一位二甲进士了,只是断断续续冒出过两位同进士出身的……‘如夫人’?”
其实一早的跳波河,无论是山水气数,还是文武气运,都十分浓厚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