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铲除异己而不惜掀起腥风血雨。
在秦牧看来,延康国师像是一个矛盾体。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很难猜测。
延康国师也在打量他,过了片刻,声音温和道:“天圣教的圣教主,出乎我意料的年轻。我得到消息,说圣教主竟然会是我太学院的太学博士,也是吃了一惊。你见到我,好像并不感觉到奇怪?”
秦牧道:“天圣教有教无类,教中各种势力都有,所以国师能够在天圣教的高层中安插几个人也是理所当然。国师这么快查出我的身份,不值得我惊讶。”
延康国师点了点头:“天圣教的圣教主,应当有这种智慧。不过你为何见到我,没有丝毫的惊慌?你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国师若要杀我,我惊慌也是无用。”
秦牧道:“不杀我,天圣教不反。杀我,天圣教必反。我的命,还没有天圣教那么贵重,国师不至于杀我。所以我也无需惊慌。”
延康国师微笑道:“不要这么肯定。有智慧很好,但是太自以为是的话,你可能会猜错。不过,你刚才的确打动我心。你说,天圣教不反,可否说说理由?”
秦牧道:“理念相同,无需造反。”
延康国师道:“听闻你成为教主第一件事,便是设立第三百六十一堂,建立学堂?”
秦牧点头:“我在效仿国师,改革天圣教。”
“天圣教本来便是披着门派之名的国家,你再效仿我,改革天圣教,岂不是要变成我延康的国中之国?”
延康国师道:“若是太平时期,你们不会造反作乱,但是如果天下大乱,你们为何不会趁机而起,占据正统?”
“我天圣教之所以在这场动乱中不反,不是不想占据正统,而是因为现在的延康国,就是一个规模巨大的天圣教。”
秦牧笑道:“我们为何要反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