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这样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为什么就在何愁有的事情上放不开呢?哪怕冒着说假话的危险,也要把何愁有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才是云琅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你父亲之所以会倒霉,就是因为绣衣使者?”
司马迁摇摇头道:“我还没有那么下作。”
云琅愣住了,他认为的肯定的事情,居然被司马迁给否定了,一般情况下,这个人不会说谎话。
“不是?”
“不是!”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据我所知,何愁有是一个非常守规矩的人,他对规矩的遵守程度,超过了大部分的的大汉人。
且不论他做的事情对不对,仅仅就他在受降城做的事情,我以为,他没有辜负大汉人这三个字。
一个身份高贵的宦官,就因为一个渺茫的可能,就独自带着八匹狼深入荒原,去验证这个微小的可能,这样的英雄行径,在你笔下却变成了愚昧的行径,是为了讨好皇帝把奴才本性发挥到极致的行为。
说实话,看到这一段,我是颇有些微词的。”
司马迁的脸色铁青,两个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云琅在衡量了一下他与司马迁之间的武力值,觉得自己胜算颇大,就安稳的坐在那里,准备再看看司马迁的反应,实在不成再跑不迟。
就在司马迁把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眼看就要把拳头砸在云琅脸上的时候,他却像一只被戳了一个大洞的气球,慢慢的憋下去了。
“阿琅因何会对一个宦官如此的关心照顾呢?
这群身体残缺之辈,以皇家威严为自身驱壳,耀武扬威……
算了,不自圆其说了,这件事本来做的就亏心,强行解释反而不美……
你说得对,是我做错了,就像你雕刻饕餮纹并不代表贪婪一样,是我本心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