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多小时,到了五点半,许年华还没有回来。金全礼感到自己老等着也不是办法,也让人看不起,于是就想起身向秘书告辞。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轮子轧在路面上的“沙沙”声,接着是刹车的声音。秘书站起身说:
“年华同志回来了!”
金全礼也跟着站起来。这时许年华推门进来,见到金全礼,快步走上前,笑着用手捣了捣他的肚子:
“等急了吧!没办法,送送人,老头子患了感冒,车晚发了两个小时!”
金全礼忙说:“许书记很忙,我等一等没关系!刚才我还在想,来打扰许书记合适不合适!”
许年华说:“不合适你来干什么?你回去吧!”接着笑了。
金全礼也笑了。许年华问:“咱们晚上在一起吃饭怎么样?”
金全礼刚才等待的沮丧情绪已经消失,于是也愉快地说:“那当然好。”
“喝酒不喝?”
金全礼说:“喝!”
许年华看着他笑了,又对秘书说:
“小齐,跟着我们去喝酒?”
秘书笑了,用手顿着一叠文件:
“我还得回去接孩子。”
许年华说:“好,你接孩子,我们去喝酒!走,老金,咱们下馆子去!”
然后搂着金全礼的肩膀,出了办公室。没有坐车,两人步行出省委大院,沿街走起来。许年华问:
“咱们吃大宾馆还是小饭馆?”
金全礼说:“我听您的!”
许年华说:“好,咱们吃小饭馆。”
于是领金全礼下到一个偏僻街道上的小饭馆。两个人挑个桌子坐下,许年华按照习惯性动作,将两条胳膊摊在桌边上,身伏下,头搁在手上,与金全礼说话。金全礼忽然感到,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这小饭馆有点像大寨。那时,许年华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