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狗尾巴树关,“啪”地一声照了一张相。这时过来一个捡驴粪蛋的对我说,x,别照了,这棵狗尾巴是假的。我很吃惊,差点把他打成反革命,说:狗尾巴怎么会是假的?难道他没栽狗尾巴吗?捡驴粪蛋的说;栽是栽了,可没过三天就死球了,这是偷换了一棵新的。我面对着新的狗尾巴,不禁“吃吃”乱笑一阵,觉得心中无名的解气。狗尾巴是假的,大槐树焉知一定会是真的?别人可以顺嘴乱说,我为什么不能顺嘴乱说?朱可以把轩辕说成他二舅,我与朱不同,我离轩辕很远,我离曹成、袁哨很近,所以我也把曹当成我姑父,把袁当成我的表姨夫,并且作为文字,写在了前一节的开头。大家既然都这样,所以我对朱的话也没有太当真。可朱仍骑在大槐树杈上,用右手在眼前搭一个肉檐沿,在看人的集合,从早晨集合到中午,大槐树下方圆百里,已集合了百十万人。潞、泽两州,除了正在死的,正在生的,其它凡是能走能爬的动物,都集合到了这里。人声哄哄,尘土蔽日,像一个庞大繁杂的骡马市,朱骑在树杈上,对用一个小猫匿,真能把这么多人集合起来,显得很兴奋。他甚至感觉灭元建明,当家作主,他已得到民众的承认。胖头鱼带一帮和尚在树下站着,众军士手执长矛在周围拉散兵线站着。看人逐渐到齐,胖头鱼问:
“皇上,开会吧?”
朱在树杈上把肉手从眉上放下来,说:
“好,开会。”
胖头鱼便大声喊:
“肃静,不要讲话了,现在请皇上讲话!”
朱用悠荡的腿踢了胖头鱼一脚,骂道:
“妈拉个x,看你那头脑,就像刚从庙里出来,哪能一开会就讲话,不唱歌了?不发豆腐了?不唱歌就讲话,算什么样了?早晨怎么交待你的?”
胖头鱼马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惭愧地笑道:
“可不,这样大事忘了,先唱歌,先唱歌,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