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非我于是你也就是非你了。我以前只说贵族有虚假,在村里呆了一段才明白,贵族有虚假,难道民间就没有虚假和假屁股了吗?
于是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已经弄通了这个世界。觉得自己的心理疾病已经痊愈了。然后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远在天边的秘书长写信,说自己的病好了,可以归队了。以后再也不怕假屁股和尿不湿了。让他回来吧,已经归回故乡的游子。但他的这些信,都被秘书长的新秘书给扣压了。就是不扣压,秘书长也不会让他归队了。秘书长就是这个脾气,做过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就再不反悔。历史总是向前发展的。没有这一点,人家也做不了秘书长。这就苦了小路。一天一封信,永远再写不完。一开始小路还有些着急,天天还到打麦场上去等邮递员,就好象当年瞎鹿等小麻子阵亡的消息一样,他还在等秘书长重新召他归回的通知书。但这个通知书总也不来。小路失望了。小路伤心了。小路哭了。但很快小路也就习惯了。通知书尽管不来,但给秘书长的信每天照写不误。渐渐他的情绪转移了。心底也清澈了。品质也高尚了。他得道了。他似乎只是为了写信而写信。只管耕耘,不问收获,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高尚的精神境界吧?人们在嘲笑小路,这是嘲笑小路吗?这是嘲笑你们自己。当然,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结果的事情。瓦碴撂得再高,总有落地的时候。事情到了最后,小路还是与秘书长会合了,那是在秘书长下台之后。这时下台的孬舅,听到小路日日夜夜写信的情形,大为感动,又找到小路,抱着他大哭一场。小路这时才感到有些委屈,哭得哽哽咽咽地说:「现在我给你当秘书,你还要吗?」
孬舅颤着身子说:「要,要,当然要!」
小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别说是假屁股,尿不湿,就他是假头,假日子,我也一点不怵!」
这时孬舅倒提醒他:
「你不要忘了,你孬舅现在不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