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清风习习,越是往上,越是远离了尖叫和杂乱,似乎那些都是尘世间的事,离得远远的,下面,下面这一团的黑,什么都看不见的黑仿佛就是凡人的俗事一样……
继而看不见了,池琛越过高高的天台,把我放下来了。
他站在我身边看我,收回了瞭望的鹰眸,目光幽黑迫人。
“感觉怎样。”声音又低又沉,有些安慰似得,有些……关切?
大概他问的是我“飞起来”,到现在。
我不想和他对视,别开脸淡漠道句“还吃得消”,然后余光看他嘴角又弯起来。
我承认我喜欢看他笑,这般笑容,怕是谁看了都舍不得挪开视线,能直接印到人心窝子里头去。面前池琛没说话,手缓缓垂落回身侧,他一转身,三两步的一跃,直接蹬上天台。
那速度其实并不快,身形矫健。
从前如狮,现在却如豹,黑豹。
他站在天台上,身姿修长。
其实,暗色衣更适合这夜,但这身暗色衣却让他穿的那样明亮,不容忽视。我想,远处应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尽收眼底。我并不担心他掉下去,我担心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今夜我是暴露了,他们以后会注意坐轮椅的人了。
这也许……
又是一波危难。
只是,他那味道是失踪少女的味道?
我有些脸红,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我也不能收回。是他自己让人误解。
“嚓”。天台上,依稀的火柴光芒下,我看见池琛侧过脸点烟。那浓长的睫毛微颤,像极了暗夜中的黑色蝴蝶,继而他甩灭了火柴。
他甩灭烟火的时候,我再度注意到他带了手套,漆黑的,与世隔绝的手套。白色的烟气从他鼻翼中缓缓逸出,被风迅速吹散。
他没看我,回过头看着远方,若一尊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