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斑驳下,池浅暗色衬衫上跳跃着几块错落下的阳光投影。他说完后,手中的草药刚好完成,他微微抬眸。并未看我,拿了另一把草药……
寒霜,你慌张什么?
我看着他不疾不徐的继续用指尖碾压揉碎,他没有强迫我立刻回答的意思。他这般低垂眼眸的样子曾经让我发狂,如今亦是。可心里发狂是一回事。发疯又是一回事。
就像是那一夜离开时,耳边传来的询问。
“寒笑,你还爱他吗?”
“爱,当然爱,只是少了一份非要在一起的执着。”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弯曲。又松开,这本是池琛很久以前曾做的动作。我拼了命的想忘记他,结果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他。
上次也是。
既然被看穿,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事已至此,他知道我活着或死了又能如何?
我放松下来,隔着黑白棋子淡然看他。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们休息半日后,走了便是。”黄泽修晚间才回来,我必须在晚上之前赶走他们。
可当我说完后。一瞬间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肃之气。
从他那边传来的气压,教我喘不过气,而他迅速收敛了,“我在查案。”说话间,他抬眸。那湛黑的眸盯着我,锐利如鹰。
一瞬间,我竟……
觉得有些渗人,头皮发麻,打了个抖。好在他迅速低头,修长如玉的手继续揉撵手中的草药,液体从翠绿变作墨绿,和他眼神一般渗人。
“回答我。”
嗓音暗沉,没看我,声音却直逼人心深处。
我咽了咽唾沫,手指微微勾了勾。
寒霜,别怕,他奈何不了你,你已经不再是那只蠢狗。
那日,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从此以后这个男人……
他从此,只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