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那些开膛破肚的道士,更不是因为最后一眼看见的那些肠子、血、脑浆、胆汁、这些白的,黄的,绿的红的液体……
我吐得是我自己。
恶心。
寒霜,你真的好恶心。他们生死攸关,你却在……
脑中还有刚才恰巧看见的脸,那个人我见过。以前我在天山游玩,他很活泼好动,也很爱说话。
可如今,他死了。
“呕——”
“呕……”外面似乎再说什么,我呕吐着,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胃部一阵阵止不住的翻涌,直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吐到胃部一阵阵痉挛,直吐到我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轻轻抚着我的肩。
衣服并不厚,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薄茧,还有那滚烫的温度。
可池琛的味道,也无法让我心安。
“是谁。”
我哑着嗓子,
道门变成这样,绝非普通人可以做到。
池琛只是轻轻拍我肩膀,转身走出去。我在池琛走后抬头,却是惊呆。
不——
不……
镜子里,一张全然陌生的惨白脸,那个陌生的她,惊恐的睁大眼——
眼睛,是一蓝,一红。然后她的表情越来越陌生。
我尽管张大嘴巴,可我说不出任何话。
关了水龙头,听见外头传来宠乾的声音——
“陆九重,你清醒点。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去寻找龙骨。而且……而且天山的旱魃被放跑,朝西部而去,一路上引起不少旱灾,好像只有你能抓。”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陆九重……”
“陆九重,你能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