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终于穿了身红衣。我走到古琴边时,看见池琛依旧纹丝未动,他只是看我。我并不会弹琴,全是听韩祁白那禽兽弹的,那段时间,折磨的我耳朵够呛。抬手抚摸琴弦,上面仿佛还有池琛的温度。池琛的琴音自不必说,绕梁三日,若天籁。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首《凤求凰》。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太阳晒得。
只是——
《凤求凰》,真的是求我吗?
我信他,可我不信伊藤风卿在他心里的地位。池琛说自己忘记所有,一醒来就是池琛,想必对《凤求凰》并不了解,可他若不了解又怎会专门弹奏《凤求凰》?
这《凤求凰》有两种词义,一是《西厢记》中,表达思而不得,抒发思念;一种是原著,是共结连理,比翼鸳鸯。昨日我觉得池琛是后者。
可现在——
想起他昨日的眼神。那般自信,仿佛吃定我的眼神……手指一勾间,竟是指尖一疼,被划破了手指。面前寒风扫过,是池琛过来,“蠢东西。”
池琛把我的手指放在口中时,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看他蹲下来,看他睫毛微垂,看他含着我的手指尖,眉头微皱。
我嗤笑一声。
女人啊,就是爱多想。
我管他是哪一种呢……
他现在,在我身边就好……
池琛松开我手指时,血已经不流了,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血有问题,池琛——
好在池琛没事儿。
他站起来时,我看他道:“大王,伊藤风卿若是复活,你……”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平淡无奇的说出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话间,扫了一眼那边儿的木屑小沙丘。
却是下一秒身子一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