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地望向小主人。黄有桑颤抖着手将它抱出说了“黄小咪!”三个字已经痛哭失声“我妈呢?我妈呢?”老猫的四肢软软地耷拉着望着主人的目光已经涣散,连“喵”也叫不出了。“妈!妈!”黄有桑拼命地喊,泪水流了满脸。“黄小咪!我妈在哪儿啊?”
东晓亮的手机突然响了,低头一看是周翰飞的号码连忙接通,说了两句就赶紧拉起黄有桑,江老师在一院!快走!
第一医院在圣诞节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东晓亮牵着失魂落魄的黄有桑、她抱着奄奄一息的黄小咪,跑过熙攘的人群直奔抢救室。刚上到三楼就听见周翰飞一声惨呼“江老师!”东晓亮惊得一抖,黄有桑已经飞脚踢开屋门冲进了屋中。几个护士连声责问“怎么回事?干嘛的?”东晓亮还欲解释,一眼望见抢救台上毫无生机的江文秀、台旁正脱着手套摇头叹息的冯医生,所有的话语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屋中只有黄有桑疯了似地一声声喊着“妈!妈!妈!”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黄小咪突然“喵”地一声、自黄有桑掌中挣扎着跃到了江文秀的头边软软地偎依着,裂开嘴满足地笑了。旁边的护士上来要呵斥,冯医生伸臂拦住摇了摇头。黄有桑不死心地还在叫“妈!”声音已经嘶哑,满头满脸的眼泪鼻涕,妆容散乱,白衬衣上污迹斑斑。
“有桑,节哀吧!”冯医生温言劝道:“江老师已经走了”。顿了顿又道:“走得很平静,没受什么罪”。旁边东晓玫呆呆站立着眼眶红红地,陈磊一身污泥,焦躁地踱着步,不时仰首叹气。周翰飞一言不发、泥塑木雕似地静立。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有桑瞪视着护士递过来的纸张终于停止了叫喊,然而双目毫无焦点显然不知道这是让她签字。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接过死亡通知书划了一笔,是周翰飞,神情憔悴,额头的青筋爆出来鼓鼓地一跳一跳。东晓亮知道周翰飞有偏头疼的老毛病,这时候的神情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