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什么房子开始装潢了真希望你来看一看、什么客厅墙壁就用白色哦、什么阳台上种栀子花和菊花好不好……一直苦苦地等自己回去。
维多利亚湾,那会是自己的家吗?那么美的地方、那么痴心的爱人。
卡拉ok换了个陌生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吼: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如果你爱,就爱得清楚!带着长干里口音,吵架一样。东晓玫也不见了,东晓欣钱蕾在人群里鼓掌喝彩跟着哼唱。
自己比起陈鑫真是幸福得多了。她这么苦,是因为远离家乡是因为孤身一人,也是因为没碰到另一半吧?有杨也是这样吗?一个人在美国十年,虽然有二叔有那么多亲戚虽然每次信里电话里都说好、好、好……
有杨!黄有桑突然想起来,又两个小时了吧?还在机械故障吗?连忙取出手机,无声无息黑洞洞地早没电了。“要死”黄有桑急匆匆走到东晓亮面前,不管他正和几个表兄弟吞云吐雾,低声说“看看手机,我妈有没有打你电话?”
“么得哎!”东晓亮的舌头有点大:“一个也么得。”
那就奇怪了。黄有桑接过东晓亮的手机新换的爱立信,拨通了自家的号码。可是没人接,上厕所?睡觉了?还是去机场接有杨了?妈妈不会那么冲动吧?
黄有桑匆匆披上大衣,见众人或讲或笑或抽烟喝酒,陈鑫也加入了卡拉ok的人群和东晓欣钱蕾正唱得高兴,几个老人围在一起讨论明天的婚礼致辞:东卫国夫妇是男方父母、周万福夫妇是男方师父、陈校长是证婚人、钱利亨老张小魏老王是老邻居,都忙着呢!便自己疾步出了餐厅。迎面冷风一吹黄有桑打了个寒噤酒意散了大半,身后突然递过一双手套:“戴上。”
是东晓亮,西装革履地抓着羽绒服就出来了。
两人并肩快步而行,永乐路上人来人玩的正热闹,圣诞节嘛!改革开放将这些“洋节”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