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与民族患难相共、休戚相关之密切,尤以南都为最!南都的明墙,是现在仅存的明朝都城城墙,拆掉了,就再也没有了!砖头不够用总有办法,我愿意把家里的藏书都捐出来变卖捐款,再发动些朋友和有识之士一起捐赠。”
葛书记避开了朱伯商急切的目光,说,“城墙太老太旧、多处塌陷,砸死过人啊!这个拆中华门的决定是市人民委员会讨论的决策,我无权推翻。”
“那么,我这就电告国家文化部。”朱伯商沉默了半分钟,往后坐回身体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地说:“郑振铎副部长一直很关心南都的城墙,他不会坐视不理。”夜色已深,汗水早在夜风中晾干,衬衣的后背被风鼓起,旗帜一样地张扬。“我并且会在新华日报上发文,阐述为什么不能拆南都城墙。”
葛书记不语。半天侧头对曹峻德说:“你们拆墙小队先等一等。等通知。”曹峻德点头答应着、暗暗松了口气。明天,不拆了。
之后多少年,曹峻德在无数次有关城墙有关城建的大会小会上,看着类似的争论、雷同的辩驳、差相仿佛的博弈权衡,总想起朱伯商。他后来被称为南都古城墙的保护者,远见卓识有骨气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代表,永远被南都人民铭记。因他挺身而出四处奔波得以留存下来的中华门和石头城,成为古都珍若拱璧的文物。
那葛书记呢,他有错吗?
东晓亮摇摇头。每次说到这里几个人就要争,黄有桑东晓欣痛斥其非、周翰飞陈磊不以为然,两边各说各的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都是黄有杨打圆场不了了之,到现在也无法达成完全一致。
五六年城墙被列入省文物保护单位。然而没多久反右运动开始,朱伯商被打成“右派”免去职务,保护古城墙成了他最主要的罪状,说他是“借题发挥向党进攻”。有人在会上把他比作钱谦益,他视为奇耻大辱当场昏厥,这当然又成了“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