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自己的脸,眉宇染上一丝哀伤……
自己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想不起来。
现在的脑子还是浑钝的,记忆的阀门似乎关上了,但稍稍一打开,心就会沉痛,骨头也会痛。
所以,她不想去回想那一段黑暗的记忆。
“不,宝贝还是那么美。”顾明煊心疼地望着她,“很美。”
凌沫雪勾了勾唇,目光慢慢落到自己的手腕上,当小手臂上的几个针孔豁然出现在眼前时,她清眸一瞠,随即尖叫:“啊……啊……”
“雪儿,雪儿!”顾明煊压下她的右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别看,我们不看。”
凌沫雪全身发抖,虚汗直冒,“老公,赵巫婆她……”
“她死了,她罪有应得,你别怕。”
“死了?”
“是的!”
凌沫雪怔了怔,随即眼角的泪水簌然滑落,她抽泣着,“老巫婆让那个男人给我打针,还给我打麻醉剂,还要拿蛇咬我……老公,我被她绑在树上,虫子咬我,很多虫子,我受不了,啊……啊!”
凌沫雪说着说着就开始哭闹,挣扎,顾明煊痛心地抱着她,不停地呼唤:“雪儿!雪儿!”
郝优加站在门口早已泪流满面。
此刻见凌沫雪精神有些错乱,她急忙奔过来,“顾总,快,快把她放到床上,我给她打一针。”
“什么针?”顾明煊紧张地问。
“是罗西配的,对身体没多大伤害,但能让她减少一点痛苦,你放心吧。”郝优加流着泪说。
“好。”顾明煊把凌沫雪平放到床上,拉起了她的右手……
“滚!滚!”凌沫雪更加恐慌了,她拼命地抽手,一边对顾明煊又打又踢,一边哭喊不休,“别打针,别打针!不要啊,不要啊……”
“老婆……”顾明煊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