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点了点头，“你刚刚又叫我‘殿下’了。我说过，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必使用这种尊称。”

“身份有别，奴婢不敢有忘。”侍女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罢了，此事你既然坚持，那我也不勉强。”扶苏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平日的威严与狂傲，随和地就像是一位邻家的大哥哥，“若水，这是你照顾我的第几个年头了？第七年？第八年？”

“回禀殿下，到今天，奴婢奉王命照顾殿下一共七年六个月零二十一天。”

“竟然精确到天数……果然是你的风格……还是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吧！那个胡高，我和他的第二战被人搅了局，当时我被那搅局之人激怒，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回来后再细思，才发现他被人‘强行掳走’其实也是他自己主动促成。狡猾的狐狸，果然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若水，你说，下次见面，我该怎么和他算这笔账呢？”

名为“若水”的侍女依然颔首低眉，语气平静：“殿下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定见，又何必要奴婢这粗浅拙见来献丑呢？”

“哈哈哈哈！”扶苏闻言，大笑不止，“果然，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藏不住秘密的。天色已晚，陪我至花园赏月如何？”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