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
我本来想咬牙切齿地骂他,“吴柏松你他妈的不是男人!”
但转念一想,他是不是男人这事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是由X和Y染色体说了算的,我说了还真不算,于是我就不说了。再者,吴柏松是我朋友,胡染染不是,我这人偏袒。
最后我跟他说:“你回去要是觉得后悔了千万不要因为拉不下面子就不回来。”
他俯身轻轻地抱了我一下,说:“结婚记得给我寄喜帖。”
我趴在窗户上看楼下的吴柏松渐渐走出我的视线,上次送他上车,一别就是八年,这次又不知是多久,大概有些朋友就是这样,各自陪彼此走一程,然后分开,然后想念。
我躺回床上看了会天花板,然后迫切地觉得我想见到江辰,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出去找江辰。
在医院里晃了一圈,也去了他的办公室,但就是没找到他。突然就觉得害怕,这么小的一样医院,我真的就找不到他。我想起江辰曾偶然跟我说过,他说陈小希,世界不是像你家厕所那么小,我能找到你很不容易。
那时我觉得他真的很大言不惭啊,虽然我家厕所真的不大,但是明明是我先找到他的。
说到厕所,我得顺便去上个厕所。
在很多的故事里,厄运的来临总是会有一些提前的征兆,或者是天蓝得出奇,或者是鸟叫得凄厉,或者是电闪雷鸣,或者是……总之,就是异常。事实上,如果硬要牵扯,每天都会有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今天,现在,我就看到厕所的瓷砖上有两只爬得异常快的蚂蚁,飞奔的蚂蚁。
就在我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喜欢在厕所里碰到人,觉得尴尬,毕竟厕所这地方不算个适合友好见面的场所,中国人最热爱的“吃了吗”式问候语在这里也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