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凉水,而这时,那魃魈的利爪已经伸向他的胸口,这些东西喜欢活食心肝,王哥在绳子上,根本无法躲避,再加上我坠崖,他心灰意冷之下,脚一蹬,便跟着跳下来,心想陪着兄弟一起死,总比被活活捞出心肝要强。
但由于魃魈速度太快,王哥虽然躲过了掏心肝,但肩上还是被爪子带了一下。
我听的唏嘘不已,待包扎了王哥的伤势,两人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看,我顿时忍不住倒抽一个凉气,因为我发现,我们其实并没有到底,而是掉到了一处房顶上。
在我们脚下,是依山而建的高大古楼,这古楼也不知建了多少年月,依然十分稳固,只不过由于常年的水土划破,使得很多石头和黄土堆积在屋顶,黄土又顺着屋顶往下滑,因此低头一看,古楼隐隐绰绰只露出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的地方,还是被泥土包裹着的。
而我们背后,就是来时的山崖,往上看去,上方云雾蒸腾,而且接近古楼这一段位置,也没有修筑栈道。我估计,栈道或许从前是有,只不过后来被人毁了,就像山崖上方那一节栈道一样。
此刻,抬头只能看到万仞绝壁与飘渺的云烟,别说鬼魂陈几人的影子,连猖狂的魃魈也无法见到,一时间我没了主意,想起小黄狗还在最后面掩护,不禁急的跺脚,道:“完了,你说他会不会被魃魈给分尸了?”
“不会。”王哥声音低哑道:“魃魈不分尸,只是喜欢掏心肝。”
我顿时欲哭无泪,道:“王哥,原来你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他毁容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睛看了我一眼,带着浓厚的忧郁,显然,他也在担心小黄狗。
我们在积满黄泥的屋顶站了很久,一直期望着能有一条绳子放下来,然后小黄狗等人顺着绳子下来,大家汇合,然后皆大欢喜。但我和王哥足足仰着脖子两个多小时,天色都已经暗了,峭壁上任然踪影全无,虽然是夏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