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也不敢往后看了。
这条水洞,因为这些石刻的出现,顿时呈现出一种阴惨惨的气氛,不知何时,原本盘腿而坐,不问世事的鬼魂陈,竟然站了起来,他就那么站在竹筏的中央,神情冷漠,怀揣着双手,但我好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对他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一般没出什么大事,他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的。
如果他坐着,那么除非发生地震,否则很难让他站起来。
我心里下意识就紧张起来,瞥见船头放装备的地方有几把竹刀,便捏了一把在手里。
这种竹刀刀身是铁制的,只是刀柄是圆筒的竹制,纳衣寨靠水,寨里人时常用这种竹刀来剖鱼,因此也叫鱼刀,刀身比较短,也只图个安心,为防发生什么意外,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双眼珠子警戒的四处乱瞄,然而当我的眼睛转向头顶时,我突然看到了一颗人头。
他就悬在我头顶,黑暗中,也只看的到他的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桑泽。
几乎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间,鬼魂陈也同时发现了,但就在这片刻间,桑泽的头突然缩了一下,猛的消失了。我心脏都跟着抽,鬼魂陈这时猛的拽过了一旁的风灯,举高一看,发现我们的头顶竟然有一个洞口,洞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有什么,显然,桑泽刚才整个人是躲在里面的,他看到我们之后,就缩回洞里去了。
这是玩哪一出?
我们忍着寒冷和恐惧进来救他,这小子怎么跑了?
歧筑转头,问怎么回事,我立刻指了指上面的洞口,将事情跟众人一说,他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戌时,蝶彩咬了咬唇,对歧筑道:“难道桑泽是想……”
“别瞎说。”歧筑人年轻,气势却不弱,立刻喝了蝶彩一句,紧接着,他眼神闪动了几下,眯着眼望着头顶的洞口,随后从船头选了几样装备,道:“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