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在深山老林里连走了四个多小时,到最后,除了鬼魂陈,几乎没人能正经喘口气了,大伯这才下令就地扎营。
我们找了块干燥地扎营,升起篝火,那大汉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一些压缩饼干啃,我还惦记着那块腊肉,便串起来用火烤,不多时,那块腊肉便烤的金黄,滴着油,空气里飘散出一阵诱人的肉香。
我察觉到身旁的小黄狗在猛咽口水,本着重新做人,拉好关系的想法,便先给他割了一块,紧接着逐个分下去,轮到鬼魂陈时,我迟疑了一下,割了块最大的,道:“陈哥,多吃点,瞧你瘦得跟竹竿一样。”
鬼魂陈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吃素。”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吃素,出家人不都吃素嘛。
我收回腊肉,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接着,我自己把最大的那块吃了。
山里多是虫狼,夜晚我们安排守夜,鬼魂陈和小黄狗守上半夜,我和那个大汉守下半夜。睡觉时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出现女鬼过来纠缠的场面,一会儿是逼我跟她做床上运动,一会儿又找我索命,翻来覆去半天,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的直冒冷汗。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好青年,突然遇到些神神鬼鬼的事,估计也谁睡不着。
翻来覆去半晌,就觉得有了些尿意,便想起来放水,我走出帐篷时,小黄狗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本医书。
靠,这么勤奋,显得我多没上进心啊。
鬼魂陈背靠着大树在打瞌睡。
靠,让你守夜你睡觉,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我提了提裤子,走到角落里放水,放着放着,旁边也传来嘘嘘的声音,我以为是小黄狗,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女人惨白的脸,嘴里正发出一种逗小孩尿尿时的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