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想揪住那个人的衣领。
对方很识趣的缩回脑袋,我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当成事,只是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并不像普通人那样。这令我感觉有点不安,收起所有的照片和笔记,我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样,怎么坐都坐不稳。我就偷偷朝后面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已经坐下来了,坐的很安静。
“您怎么了?”一个伙计悄悄问我:“要不要收拾他?”
“算了吧。”我摇摇头,但感觉心里总是不爽,就瞪了那伙计一眼:“这都什么年代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除了蹲号子喝稀饭,还能干点什么?”
“张哥交代过......”
“别提他,他也是打工的。”
伙计就一个劲的赔笑,我不理他们了,闭上眼睛,都是小胡子的身影。我开始的时候有点想不通,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女人具备这么大的魔力,让小胡子连死都不在乎。但是后来,我觉得我的想法过于狭隘了,小胡子,不是一般人。
从藏区回来之后,我感觉到一阵轻松,球哥背后那个庞大的机构,应该已经撤销了对我的监视和影响。我能完全做回自己。但我始终高兴不起来,雷朵想办法逗我,我只是闷闷的一笑,心口被堵住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憋的非常难受。
我又开始失眠了,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记得三年前小胡子刚刚消失的时候,我也经常做这样的梦。
他还好吗?他是不是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个梦里,我梦见小胡子找到了嘉洛绒,他们回不来了,但是生活的很愉快,我梦见他们盖了一座茅草小屋,小胡子头上戴着一块很可笑的头巾,在田里种地。
大概,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吧。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被自己控制。具体说,是张猴子出了点事。本来他出事不出事,跟我确实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我最多拿点东西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