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坎巴寺去,这没有问题,我记得路。”扎西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对小胡子说:“不过,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做什么都问不到的心理准备?”
“是。”扎西点点头,说:“那个喇嘛脾气古怪,他像一块石头,除非是接连不断的问他,他才会说一句两句,而且说的话很难听懂,再多问,他就不肯说。”
关于这一点,小胡子其实已经想到了,在空旷广袤的藏区内,能一个人独居在一个寺庙里,长年累月的伴一盏青灯,拜一尊古佛,那是难以形容的寂寥。能够容忍和承受这种寂寥的,估计都不是很正常的人。
随着扎西的提醒,小胡子也感到了一点棘手,冒然去找这个脾气古怪的喇嘛打听这种事,对方很可能连见都不见他们。但小胡子想试试,他暂时不想把格桑梅朵带到别的地方去解决问题,在一些人数众多的寺庙里,或许也有其他一些大德高僧,然而他们目前所做的和所经历的事,是一个禁忌,缄口是最好的选择。
小胡子重新回到了格桑梅朵所坐的车子里,车子行驶着,格桑梅朵接连几天担惊受怕,显得很疲惫,这时候已经窝在后座上睡着了。小胡子本来觉得在冰城内的经历,会把格桑梅朵吓退,会让她逃窜一般的离开自己跑回拉萨,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们暂时分不开了,格桑梅朵这个人无形中变的很重要。
扎西把他们带到了将要接近下坎巴寺的那条路上,四个人在一户放牧的藏民那里借火,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燃料。喝着干牛粪火烧出的酥油茶和砖茶,放牧的老牧民对小胡子产生了一些兴趣,这个地方其实已经很偏僻了,少见外人,尤其是外地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小胡子都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他的这种隐隐拒人的神情和举动反而更加引起对方的好奇,甚或说是一些好感,老牧民很热情的询问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路途不明,他可以指路。
两个司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