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个话,心里马上不自在,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一个人死了,但是死的方式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被车撞死和被什么东西给吃了,根本不是一码事。我不想对那半截身躯仔细的观察,不过远远看过去的时候,仿佛真的感觉他的断口处还留着齿印。
“不要再下了。”小胡子丢下那伙计只剩一半的遗体:“向前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几个人渐渐产生了一点厌恶和反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但是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甚至,这个死去的伙计没能让这几个人流露出一丝怜悯和同情的表情。
一个人,如果对生命的存亡都可以做到无比的淡定,那他的血,该冷到何等地步?
“真的有点形容不出来。”彭博站起身,在我们周围看了一会儿,说:“我总感觉,这些由水力推动的半机械群组,不会无缘无故的启动。”
彭博的话和之前麻爹说的大概意思差不多,我不想再看那个悲惨死去的伙计,就极力的强迫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很快的,一个想法就出现了,我隐隐的感觉,这一切好像都和大门有关。也就是说,这样巨大的齿轮组,是因为我们用非正常手段强行破开大门而启动的。
如果这样想,那么就非常的不妙了,这是个连锁装置,就好像小偷去撬门的时候,一些警报器会响。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假如在半路出问题,那就只有一条死路。
“走吧。”小胡子不管我们怎么想,很快就转身迈动脚步,剩下的人都跟上了,只有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小胡子回头看着我,让我到他身边去。
“前头的路到底保险不保险!”麻爹在后面追着问:“要是不保险,就让卫少爷留下!”
小胡子和麻爹已经撕破脸了,彼此之间不会直接交谈。小胡子不理他,只是怕我心里迟疑,他停了一下步子,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