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停一停,他拍了拍曹实的手臂:“拿笔钱送到双子家里去。再到凤凰山去买块最好的墓地,把人葬了吧,不管他是不是双子。”
一晚上老头子都不肯多说一句话,也不肯吃东西,二十多年了,我头一次亲自伺候他吃饭,嘴皮子快磨干了,他才勉强喝了碗粥。等给他洗完脚的时候已经十二点,我疲惫的几乎要吐血。
孝子,真不好当。
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腾,我的神经系统被迫进入反常的亢奋状态,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就是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这件怪事。
门牙,胎记,血型......
可以说,曹双几个最显著的特征都出现在地下室的尸体身上,我说不清楚自己是否相信这个衰老到极点的人就是曹双。
如果他不是的话,那真正的曹双在那里?
尤为重要的是,尸体的右手食指指尖是破损的,砖头上的字迹必定和他有关。一个人临死的时候留下这样两个字,是暗示?亦或警告?
这些问题太复杂,不光是我,就算老头子都不可能猜透,所以我也很理智的把好奇心强制压了下去。
经过法台寺和交易的事之后,老头子明显变了,精神一下子萎靡了好多,每天窝在屋里不肯出门,说话的时候也完全失去了过去那种浓厚的江湖气,简直和个退休回家的普通老头一样。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暗中追查阴沉脸和尸体的事,但正常的生意他都不怎么管了,把我和曹实忙的够呛。
我总以为所有事情到这里就算划上了句号,但恰恰相反,法台寺和元山只不过是个开场曲,随后发生的事彻底把我卷进一片深邃的黑暗中。
老头子平平静静的在家窝了好几个月,第二年五月初,他突然产生了出去玩玩的想法,我这个孝子本来是得跟随左右的,但老头子没让我去,私下里跟我说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生意上的事都要慢慢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