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禀报给下朝回来的胤禛,事情该怎么处置,始终要由他来决定。
养心殿里,胤禛闭目轻轻敲着桌案,临床的小几上摆着一个错银博山炉,一缕缕飘渺似云雾的轻烟袅袅升起,飘散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胤禛终于开口,阴森森道:“将传得最凶的那几个抓起来当众杖毙。让那起子奴才都看看管不住自己嘴的下场!”
“奴才遵命。”李德全心中一凛,晓得胤禛这是要杀鸡儆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有亲眼看着身边的人死,才会真正晓得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李德全偷瞧了胤禛沉肃的面容小声道。
“李德全,你知道朕最不喜欢在朕面前耍心眼的人,该说不该说你自己斟酌着办吧。”胤禛这看似不着火气的一句话说的李德全额头冒汗,忙叩了个头道:“奴才该死。”随后咬一咬牙低声道:“经过奴才彻夜调查,发现此事似乎暗中与几位阿哥有所牵连。”
他说这话,也是想试一试胤禛态度罢了,究竟还要不要就此事再追查下去,无风不起浪,这次的事分明是有人借机生事,那几个宫女太监不过是拿来使的枪杆子罢了,真正的主指使远未露面。
敲桌案的声音骤然一停,李德全偷偷抬起眼,发现胤禛正冷冷盯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又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直到李德全汗流浃背,湿了贴身的衣裳,方才听到胤禛再次开口,“这些话朕不想再听到,下去吧。”
李德全赶紧答应一声,小心地退出了养心殿,直至高大的殿门在“吱呀”声中关起,胤禛方才长长出了口气,李德全说的事他早已猜到,但此刻朝局刚稳定下来,那些人是万万动不得的。
与此同时,坤宁宫中,那拉氏正面容苍白地半躺在床上,翡翠端着一碗药近前道:“主子,药已经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