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老师来了,大家都是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做男生,要有点风度。
说完,他又对仟伊说:仟伊,你没事吧?
仟伊还在不停地哭,她抽泣着说:我……我……没事,谢谢你,洛离。
很快,老师就进来了,这场风波就这样暂时停止了。只是仟伊从此就成了大家嘲笑的对象,不仅是自己班上的,别人班上的,见到她也是冷嘲热讽的。
校园里,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总是特别地让人乐于津津乐道。我感觉羽禾越来越忧郁了,有时候我经过他们班的门口,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窗户的边缘上望着外面。教室离地面有六层楼那么高,没有人敢靠近他,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掉下去了。
可是好几次,我都见他那么坐着,仿佛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只是孤独。
几天后,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妈妈咋呼了起来:陈羽禾,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听到妈妈的大叫声,快速下了楼。他的腿上和手上又有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裤脚还破了,整个人特别的狼狈。
他对妈妈说:晚上回家的时候没看清路,不小心掉到没有修好的下井盖里了。
他说谎!他分明又被人打了!一定是陶斌然干的!
我当时心里的火苗噌噌地往上冒,我跑去拿了棉签和酒精,我说:陈羽禾,你过来,我帮你消毒。
妈妈皱着眉头说:你好好上楼上坐你的功课,羽禾过来吧,妈妈给你弄,不过以后要小心点啊,叫你坐司机的车去偏不听。你这个孩子,就是固执。
羽禾咧着嘴,对妈妈笑了,妈妈把我赶到了楼上,她帮羽禾擦拭着伤口,我躲在楼梯的夹缝处看着妈妈一点儿都不温柔地给他涂抹,我看着他明明很痛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他终于上了楼,我飞快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说:羽禾,是不是又被他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