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就发飙了,我说:辰溪你也太不经事儿了吧,这点破事就让你成这样啦?
他缓缓地说:看来我这辈子都要活在破产的阴影里了,呵呵,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顿时就怒了,我说:我问你,参加选秀前后,你觉得带给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呢?无非你拿到了冠军,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就算被揭穿又怎样呢,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和从前一样隐姓埋名继续生活么?有什么好颓废的,比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如果能闯出去当然好,闯不出去又有什么呢,大不了就回到从前啊,你再颓废又能怎样呢?只会磨灭你活下去的勇气,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
我义正言辞地说了他一顿,他顿时愣了,他说:我只是无法明白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前对她那么好。
我笑了,我说:辰溪,一个人自己当初太贱,就别去怪别人对你不够好,现在体会到我当年的感觉了吧?……还不晚,辰溪,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只要你的心始终面向阳光,不被阴霾所掩埋,就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他的眼神特别的疲惫,我知道,一个人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不是我一两句人生大道理就能让他顿悟的。很多事情,道理谁都明白,重在真正领悟。这一点,谁都帮不了他。
辰溪说:我想去找那个女人,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如此困顿不堪的他,顿时心软了,本来准备在嘴边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了,我说:好,我陪你去吧。
我打电话约了刘忆惜,我说有人要见你,她说她不来,我说你心虚的话可以不来,她顿时就被激将了,她说:来就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特地约了个比较空旷的地儿,我怕辰溪万一怒火中烧了打算揍她的话,手脚都可以放开地施展。
我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他,我拿了本书,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刘忆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