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道出这一句话，听上去越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其实心里头越是沉重。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曙不明白的追问着，“先生，方曙没有读过几天书，没有先生聪明，先生能否把话挑明白了说？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先生是否不在需要方曙了？”

男人移开了视线，背对着方曙，出声道：“是，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方曙怔愣，缄默了几十秒后，一滴眼泪倏地滑落，她很快低下头，没有望着眼前的这个背影。

“那……先生就杀了我吧。”方曙说完，淡淡的笑了起来。

“曙儿，别胡闹了！”

“赫浔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别赶我走！我在你身边三年，我尽心尽力给你做事，几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你没有理由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除非，你杀了我！”

再次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赫浔帆的身子微微怔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蹙着，那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庞，也遮住了他的全部神情。

“如果先生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先下去办事了。”话音落下后，方曙就准备离开。

可是突然，她听到了枪支发出的细微声响，当她抬头的那一刻，枪口指向了她。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方曙！”

方曙摇头，“先生动手吧。”

“砰——”一声巨响，赫浔帆将枪口指向了一旁的玻璃，顿时，整面玻璃一下子全部倾斜下来，碎成了渣。

“下去办事！”赫浔帆的声音紧绷着。

方曙高兴地笑了起来，应答道：“是！”

方曙愉快的转身离开，赫浔帆望着方曙的背影，收起枪支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四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suv车停在了赫毅卿位于市郊的别墅门口。

方曙下车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