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妈妈动手术的时候，我跟他签了一份合同。他给我钱，我……我跟他在一起。”舒苒抠痛了指甲，当着舒沐然那双清澈如溪般的双眼，说不出“情妇”这两个字。

“那你喜欢他吗？他喜欢你吗？”舒沐然猛的一皱眉头，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交往关系，那不就是……一种交易？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因为一份合同，因为钱而在一起？

他虽然在舒苒的保护下，并没真正体会过什么叫“社会”，可是再怎么单纯，至少也知道这算什么！

“我喜欢他。”舒苒点头，纤绻的长睫毛，挡去了眸底那抹灰暗与苦涩：“跟他在一起，我不觉得委屈，他对我很好，帮了我很多。就连当年撞死了爸爸的凶手，他也帮我找到了。”舒苒再抬起眼皮时，已掩饰尽了。

“凶手找到了？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和妈？”舒沐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舒苒，她到底还瞒了他们多少事？

“妈的身体怎么样，你应该是比我都清楚的。她哪里能承受得住这种悲痛再来一次？就让这次事淡忘了，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告诉你，是因为不希望让你失望，那个凶手……我们无法把他正法，我怕你会难受。”舒苒连自己这么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一个家，联想到自己父亲的死，她的心都会痛。

“姐，你一个人背负的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是男人，你还要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保护着吗？你是要这样护着我一辈子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连帮你一起承担的能力都没有！”舒沐然不想跟她大吵大闹，眼眶红红的看着舒苒，说不出的憋屈。

但有些事情，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

如今，她背着他和妈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说！

他已经说不出来自己现在该生气还是该难过，只觉得心疼，说不出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