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早上,是太阳屁股却没有晒到的时候,郑无邪把闰土领了回来。闰土拿着他的钢叉,脖子上的银项圈依然带着。
给我打了个安心的眼色,郑无邪将闰土带去了他的屋子,能有两刻钟,他便关上屋门跟我站在走廊里。
“跟他说了,他说去那里送补给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是他的叔叔。那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我们再等几天,这几天让他先跟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答应的这么干脆?真的不会有问题么?”弋老人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我失踪觉得有些不安,要知道蛊王对白苗来说可真的是圣物中的圣物,甚至有可能就跟龙在我们汉人心目中的地位一样,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圣图腾。
“能有什么问题?放心了,那孩子现在对这寨子可没有什么归属感,家人被杀了只剩下他一个,他们这寨子里那些头面人物却忙着斗来斗去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发生这种事情,归属感再强的心也都会被消磨没了。”
“他人呢?”我想了想,如果调换身份的话,我可能会做出跟这个小闰土一样的选择吧。
“看那样子是一晚上没睡,现在趟床上瞌睡了。”郑无邪说着,把手放在了鼻子下面,“这些天,空气中的血腥味好像越来越大了,我感觉这整个大山里,好像都浸泡在血液里一样。”
“我跟你有一样的感觉,昨晚上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地花掉了好几片叶子,又新生了几片,也许真的是要动荡了。”我把长生劲凝聚在指尖,朝着面前粗壮的柱子按了过去,没有噼里啪啦的声响,但我的手指已经陷进去了很深。
缓缓将手抽出来,一缕血雾从被我破开的地方逸散,很快就消失在眼前,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看见了,看的很清楚,郑无邪也同样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这是一种预兆,那血雾并不存在现实之中,在某些重大的事情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