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鬼,这是人在娶亲的时候碰到的邪事,犯了喜煞就会有喜鬼闹场。但是我仔细回想所有的一切细节,并没有半点发现犯喜煞之处!
跟赵七九提步而上,在快临近轿子的时候他‘砰!’的一声撑开了一直倒夹在咯吱窝下的大黄伞,将我跟他一起罩在伞下。伞很圆,面积很大,伞面也很平,只是有点微微垂下的弧度。
这伞很神奇,在它的阴影笼罩我身体的一刻,我顿时感觉自己眼中的世界全然变了模样。就好像是赵七九常常给我形容的那种阴阳眼所看到的世界,所有色彩都变得有些阴沉。绿如鬼雾,红如干涸泛黑的鲜血。
光彩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仿若没有了太阳的天空。
赵七九抬头看向花轿的顶端,我也抬头看去。
长发齐腰,穿着大红袍的新娘佝偻着腰肢跪在轿顶上,皱巴巴透着腐朽气息的手不停在自己脸上抓着,好像是要将自己的脸彻底划破。
她粗重的喘息,像是在哭泣,又带着些说不出的狠戾跟狰狞。肉眼可见的一些干巴巴的肉皮被她从脸上一层层撕下来洒在空气里,飞出一点点距离又变得消失不见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不像是喜鬼!”我看着轿顶上的穿着婚袍的女人,喜鬼没有这么狰狞的面目,那一张笑脸下才蕴藏着喜事中最大的凶险。
赵七九眯眼,发现不是正主他顿时安心了不少,在这种迎亲的路上跟婚场上,最恐怖的东西是喜鬼。他沉着声音说道:“邪门了,不是喜鬼推花轿干什么!而且我刚才明明看到她想掀开轿帘坐进去,却被里面的镇轿石挡了。”
“谁知道呢,嘿!不过我说你要是再废话,这花轿恐怕就要顶不住了。”跪在轿顶的女人忽然又开始变得暴躁,她似乎是在愤怒于每次撕下的面皮都会诡异回到她的脸上。所以她干巴巴枯黄中泛着些黑色的手,开始更加用力的在自己脸上狠狠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