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我跟往常一样跟白露一起到了学校,其实那个时候很少有一年级的小孩子会注意到别的孩子的衣着,但是在大人的教唆下,总会出现一些会注意到这些的异类。
而我的前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好像是因为他的椅子占了我桌子的空间,要不就是我的桌子占了他椅子的空间,反正就是因为这样的事儿我俩在下课的时候就扭打了在了一起,那么小的孩子打架不太可能分出什么胜负,尤其是像我俩都属于身体瘦弱的那种,俩人就是打累了之后就站在那里开始用语言攻击对方,所有人都知道童言无忌。
但是却不知道小孩子的语言也可以是很恶毒的,我也忘了自己当时具体骂了他一些什么,反正就是攻击他个子有些矮小的缺点,(其实那个时候大家都不高,毕竟都没开始长身体呢)但是我却永远记得他骂我的话,他被我骂的气红了脸,用手指着我的新衣服说,哼,谁像你,还穿家里做的衣服,全班都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土包子!
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事儿的我似乎在那天才猛然的发现,原来我才是班级里的那个另类,我似乎也终于开始了解了老师有时候看我的那个奇怪的目光,原来那是鄙夷的目光。
那天的我被他骂的站在那里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因为他的话就好像一道晴天霹雳一般,把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瞬间扔到了一个被大人的的世界观所支配的世界里,而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现实。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那些同学,在听了他的话后,大家都不住的打量着我的新衣,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哭了,反正我永远记得我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新衣,看着衣服上让姥姥给我缝的那个刺眼的兔子。
那天跟白露一起回家的晚上我没有了早上刚穿上新衣服时的那雀跃,而是变得一声不吭,时不时的用手使劲儿的扯着衣服上的那个兔子,而跟在我身后的白露只是轻轻的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