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让她觉得多余的衣物，于是她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看了许久，半响之后，她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略显傻气的笑容：“席夜霖……是你啊？”

席夜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认出他了，还是说换作任何人在她面前，她都能当作席夜霖？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会偶尔想起咱们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吗？会吗？”她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悲伤的情绪。

席夜霖的心口仿佛突然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痛意，他特别的遗憾，自己已经忘掉过去所有的一切了。

他对于这些她口中提及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印象，也因此……谈不上什么想不想。

他别过脸去，却被鹿小眠给捧住了脸颊，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着：“你知道吗……孩子没掉的那一天……我有多崩溃吗？对于那会儿的我来说，我真的什么都没了，我唯一剩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可是我好无能啊……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我甚至……甚至因此大出血，连生育能力都没有了。”鹿小眠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再度哽咽。

这大概是……鹿小眠跟他说过的最多话的一次。

她所说的话，让席夜霖微微一怔，他完全不知道鹿小眠丧失生育能力的这件事。

也因此，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更透着几分的怜惜。

“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了。而且……我真的算得上是你生命中的扫把星了吧？所以我……我逃了，我决定还你一份平静无波的人生。”

“只不过……我真的挺不争气的，为什么我还会疯了一般的想你呢？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将席夜霖这三个字从我的心里赶出去呢？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你明知道……我没法拒绝你对我的好。”鹿小眠的眼底写满了明显的忧伤跟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