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非常糟糕了。

哪怕这上面一大串的数字跟专业词汇看得她很懵，可是有些简单易懂的词汇，她还是看得懂的。

但她还是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爷爷……医生到底怎么说？这份报告……应该也不能作为完全的参考吧？”

“虽然不能作为完全的参考，却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主治医生也跟我说了，再多……再一年。当然，这还是在身体状况维持的非常好的情况下，如果不那么乐观的话……也许就三个月了。”席坤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是轻松的。

鹿小眠捏着报告，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这种时候，席坤真的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不仅仅是席夜霖，就连她也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跟刺激的。

“小眠啊，现在看到夜霖对你还算不错，其实我的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能放下了。夜霖是一个重感情的孩子，一旦他决定对你好了，他一定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包括你腹中的孩子，他也一定会非常疼爱的。”

“你这个孩子也是一样，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也相信，你早已经将夜霖看作了是你非常重要的人。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

“爷爷！”鹿小眠根本听不得爷爷说这种丧气的话，她发觉在面对这种残忍的生老病死的事情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无能为力。

她很胆小，她不愿去面对这些摆在面前的事实。

席坤却对她露出了一抹带着安慰性质的笑容：“小眠，我知道，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能代替我，也代替他的母亲将他照顾得很好。我给他物色了那么多的女孩儿，最后……我自己最中意的还是你。事实证明，我好像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爷爷，咱们先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绝望，好不好？现在的医学技术不是很发达的吗？咱们……”

“爷爷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