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到床边,想把程月扶起来,结果又听到啪嗒一声响,低头一看,程月的眼角渗出了好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地上。
泪珠触到地面光洁的瓷砖上,破碎的时候就像盛开一朵绚丽的花,同时伴随着不可思议的“啪嗒”声,原来我刚才无声的告别,程月能懂。
男人这一辈子,最可耻的就是一去无踪,让佳人望眼欲穿苦等不得。
我擦去程月的眼泪,把她放平到床的中间,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乖,哥哥只是去办点小事,天亮之前,保证能够回来。”
程月眼皮抬了抬,到底还是没有睁开,我看看闹钟,已经十点半了,再过半小时就到子时了,反正是要去的,何必要迟到呢。
我亲亲程月的额头,把她的手放进被窝,关灯锁好窗户,又锁上卧室的门,在吧台上抄起皮卡的车钥匙,狠狠心走出了家门。
狼山在我家东边十三里,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去半山腰的破庙玩,我直接把皮卡开到了山脚下,十一点是子时,马上就要到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天上只有点点寒星,我沿着儿时记忆中的小路,跌跌撞撞,好半天才爬到破庙前面。
破庙旁边都是山林,我站在破庙门口,蓦然发现,我脱口而出的这个约架地点,并不是偶然,因为现在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在破庙这里摘野果子。
“岳老板,现在已经子时三刻,你迟到了!不过往事如烟,弹指间十九年一晃而过,我不在乎多等这一会。”
姬怀先一边说,一边从破庙旁边一棵大槐树后面走出来,停下身形之后,掰下一根树枝,对我身后招了招。
没等我回头看后面有什么,那只小猴子从我身边一下窜了过去,估计这家伙一直在跟踪我,真是个催命鬼。
姬怀先一抖手,把一个大公鸡扔到地上,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