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肩膀上挂着布口袋,腰上勒着麻绳,脚上穿着芦苇穗编成的毛瓮鞋,悄无声息站到我面前。
来人低着头背着手,宽大的帽檐挡住了他的脸,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在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认为武侠电影里的隐者高手来访。
“我给的已经不少了。”我抬头对耍猴人说,意思让他教育一下小猴子。
“区区百来块,岳老板太小气了。”耍猴人说话的语气很冷,冷的像玻璃上的寒霜。
这句话说完,他把背着的双手伸到我面前,一只手上是血肉模糊的大老鼠,一只手上是烂了蛇头的吐丝怪蛇。
老鼠和怪蛇我都扔在街头的垃圾桶里了,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他捡在手里,看来,他就是老鼠和怪蛇的主人。
损兵折将之后,幕后的主使终于坐不住自己上门了,听他来者不善的语气,难道是暗偷不成,现在想要明抢?
怪蛇的厉害我已经见识过了,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法宝,幸好我手里现在拿着菜刀,我想着卧室里的程月,把菜刀在胸前一横,拉开拼命的架势。
无论是谁,要是敢硬闯,小爷今天跟你死磕到底!
“想不到转眼间,牙牙学语的黄口小儿,如今已长成飒飒少年,这横刀家门的架势,颇有乃父当年一夫当关的风采,可惜故人英年早逝,追忆及此,实在令在下不胜唏嘘。”
耍猴人说到这里,把死老鼠和烂头蛇塞进了肩头的口袋,然后摘下头上的宽边毡帽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摸着小猴子的头,小猴子马上松开我的裤脚。
我仔细打量面前的耍猴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头上稀疏的白发,一双小眼放着寒光,他的两只手是暗淡的黄色,这是常年接触药粉烧出来的。
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样子比我爸大那么五六岁,听他的言谈,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些话根本不是一个耍猴卖艺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