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隐隐的杀气弥漫。

然，不知是谁妥协，只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余悦看了一眼元初，只是淡雅一笑，“我们走吧。”

元初眸光划过一道涟漪，眉间朱砂妍丽，温柔凝视着她，轻声颔首，“好。”

待他们离开地狱岩，血红的岩浆忽然掀起波澜，空间回荡着诡异讽刺却无可奈何的笑声，“哈哈，世人眼中佛，却阴狠胜魔，哈哈……”

若是方才再多说一句话，那个表面温和如玉、淡雅如画的佛子是不是就要毁了他们整个地狱岩呢？

佛子，呵！

……

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澄净安详！

这是余悦踏进大西天的第一感觉，甚至连空气中的灵气都非常柔和，豪无一丝攻击性，安静平和得令余悦……感觉有些淡淡的违和。

有正便有负，阴阳调和，正能量是世人所渴望的，然只要有人在，负能量便不可能完全消失，然大西天却似乎无一丝负面的能量，而且也不容许一丝负能量存在！

一个空间，一条死循环，可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合理的存在？

“铜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除了虚空，没有一个空间只有绝对的正负。’铜镜只淡淡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然虚空可是不容许任何存在！

“怎么了吗？”元初见她出神，轻声问道。

“啊，”余悦回神，抬眸，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元初挑眉，奇怪？来到大西天，要么就是沉醉其中，赞叹不已，要么就是痛苦不堪，奇怪？倒是第一次听说。

余悦笑笑，眸光有些悠远，轻声呢喃：“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没有什么是绝对。

元初微微诧异，眸光平静，只是眼底似划过什么，“黑与白，正与恶，从来就没有明确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