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葛恪订盟之后,赵舒确实按照盟约而行,留下魏延在河内牵制徐晃,自己却带大军被上攻打上党。军报传到曹魏营中,又引发了一次不小的争议,徐晃久镇并州,深知其乃冀州西面屏障,不容有失,便打算带兵回援。而朱晨却认为徐晃私心过重,舍不得并州,坚持要乘汉军分兵,出兵反攻河内,若是能打下河内,则上党汉军粮道断绝,并州之危,不救自解。这样的计谋固然不假,但汉军号称二十万,确切人数也在十五六万,就算分兵攻打上党,河内魏延等部兵力,也与魏军不相上下。而且赵舒用兵多年,怎么可能不派重兵保护自己的粮道?与其在河内与汉军纠缠,还不如早些回援,以保全上党。
朱晨虽然有曹植撑腰,但徐晃却掌有军权在手,两厢争执的结果,自然还是徐晃获胜。只是徐晃的三万援军赶到上党的时候,赵舒早已经将城池围的水泄不通,无奈之下,只能远远安下营寨,再思良谋。立营未稳,便有汉军使者求见,徐晃命人请入,原来是赵舒谴人来下战书,约会两军决战。徐晃缓缓看完,就在书后回复:“来日决战。”
汉使离开,徐盖便道:“父亲,汉军数倍于我,又以逸待劳,战则不利,怎么如此回复?”徐晃微微摇头道:“汉军能三日而破樊城,一夜炸开潼关,却迟迟不肯攻克上党,便是要引诱为父来战。”说着又叹息一声,道:“为父受有武皇帝知遇大恩,国难如此,自然不会退避。明日之战,胜,则皆大欢喜;败,为父便以此躯报答武皇帝大恩。”
“父亲……”徐盖看了看父亲花白的头发,终于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父亲,如今曹植窃取权柄,排除异己,朝廷上忠直之士,无不被其迫害。父亲与赵舒血战,即便是胜了,曹植能容下父亲么?迟早也还是要向父亲下手,左右是死,以孩儿之见……”
“住口。”不等徐盖将话说完,徐晃就厉声喝道:“为父受两朝先帝厚恩德,岂能临阵变节,